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,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,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。 霍祁然已经将带来的午餐在餐桌上摆好,迎上景厘的视线,回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。 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 看见那位老人的瞬间霍祁然就认了出来,主动站起身来打了招呼:吴爷爷? 情!你养了她十七年,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,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,会让她痛苦一生!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,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远她,可事实上呢?事实上,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,她往后的不幸福,都只会是因为你—— 虽然未来还有很多不确定性,但是,我会尽我所能,不辜负这份喜欢。 霍祁然却只是低声道,这个时候,我怎么都是要陪着你的,说什么都不走。 景厘缓缓摇了摇头,说:爸爸,他跟别人公子少爷不一样,他爸爸妈妈也都很平易近人,你不用担心的。 景彦庭坐在旁边,看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,脸上神情始终如一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