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爸爸!景厘一颗心控制不住地震了一下。 景彦庭这才看向霍祁然,低声道:坐吧。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,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。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 景厘用力地摇着头,从小到大,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,我不需要你再给我什么,我只想让你回来,让你留在我身边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打开行李袋,首先映入眼帘的,就是那一大袋子药。 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 医生很清楚地阐明了景彦庭目前的情况,末了,才斟酌着开口道:你爸爸很清醒,对自己的情况也有很清楚的认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