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先还清醒,路上昏昏沉沉睡去,到村西时又醒了过来,秦肃凛将他背到了最里面的闲着的屋子,放在床上。又起身出去拿了伤药进来,帮他上了药,用布条缠了,那人已经痛得冷汗直流,道:我名谭归。 直到此时,张采萱才明白胡彻跟她说话时的迟疑和纠结从何而来。 胡彻看到粮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当日的树就大了一半不止。 此时已经不早,两人不紧不慢往西山上爬,如今天气确实回暖了,虽然还冷,但已经没了以前那种时时刻刻都觉得冷的感觉。山顶上也没了白雪,张采萱一路走,一路格外注意林子里的腐土,她打算每种都挖点回去试试,看看哪种比较好。 张采萱是知道一些杨璇儿的不对劲的, 她知道点别人不知道的未发生的事情。 上山的人很快就下来了,杨璇儿被一个粗壮的妇人背在背上,似乎都半昏迷了,浑身软软的没力气一般。 张采萱现在两日给一次粮食,胡彻看到里面有一小包白面,面上笑容更大,兴奋的接过,临走前有些迟疑的道:夫人,我这几日去西山,经常看到那边的杨姑娘。看她样子不像是砍柴,拎着个篮子也不采东西,实在是奇怪。 一口气说完,他又喘息几下,才算是缓和了些。 张采萱终于开口,只有你看到的那处,别的地方我也不知道。 不知怎的,她莫名就想到了去年在山上偶遇杨璇儿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