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然不是没有见过摘下眼镜的陆与江,可是此时此刻,眼前的这个陆与江,却让她感到陌生。 现如今的阶段,最能触动他神经的人,除了鹿然,恐怕就是我们俩了。 鹿然惊怕到极致,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,可是她却似乎仍旧对眼前这个已经近乎疯狂的男人抱有期望,颤抖着开口喊他:叔叔 鹿然赫然睁大了眼睛,积蓄已久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—— 我鹿然此刻脑子里已经是一片大乱,张着嘴,根本说不出话来。 一片凌乱狼狈之中,他面色却是从容而平静的,只是点了支烟静静地坐着,甚至在抬眸看到慕浅的瞬间,也只有一丝狠唳在眼眸中一闪而过,除此之外你,再无别的反应。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喊出来,可是鹿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声音—— 他是养育她的人,是保护她的人,也是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。